迟镜:“……滚!”
“嘶,看来药性欠佳。难道我杀的是个低等门徒?啧,金丹期长老,不过如此。”季逍自说自话,忽然放低声道,“您若实在难受,大可以命我去请师尊啊。弟子定不负所托。”
迟镜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季逍的声音太具蛊惑,他险些被勾得说好。幸好理智回笼,令他紧咬齿关,不过灼人的情/欲也一刹那涌起,更凶猛地袭来。迟镜夹紧腿,发觉股间已泌出清液,后/穴又热又痒,强烈的空虚感直通体内深处。
季逍慢慢地说:“不过,要是您待他比自己的性命更重……那便只能求我了。我与师尊不同,您是知道的。”
迟镜的脑海混乱至极,好像每一刻都在汹涌的潮头颠簸。但此时的他,仅剩下一个念头,就是绝不向逆徒服软。可恨的季逍,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如果今日就范,以后定他为刀俎、己为鱼肉。也不能让他知道故人花海的存在——季逍太不可控、太不可测,谁都不知道他对谢陵的恨究竟到了什么地步,这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见少年迟迟不肯屈服,季逍微不可见地一蹙眉。他心里明白,刚才喂给迟镜的丹药来自修真界第一魔教,昆仑无端坐忘台。
大家说是说,临仙一念宗和梦谒十方阁南北相望,撑起修真界一片天,实则论势力三足鼎立,无端坐忘台的门徒潜行中原,掀起过无数次腥风血雨,至今仍活跃在金陵一带,游走于宗阁之间。他们研制的春药,一旦服下,如不及时行鱼水之欢,必定会意乱情迷至死。
可是迟镜毫无向他求助的意象。就连少年的双手,都没一个指尖向着他,全部紧攥成拳,大有宁死不屈之势。
窗下更漏声声,点点滴滴。当室内安静至极,便格外清晰起来。季逍淡然自若的神态消失了,他稍眯双目,压下眼睑,盯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糟糕的是,迟镜连喘息声都停了——他起初还极力克制着呻吟,后来艰难地喘气,现下毫无动静,只剩湿漉漉的长发,遮住潮红的脸、紧闭的眼。
季逍神色冰冷,眸中深藏怒意。不是对迟镜的,而是一股无处安放的无名之火。他沉默片刻,情不自禁地去撩迟镜的散发,被少年“啪”地打开。
季逍寒声道:“没死就转过来。”
迟镜不理他,但季逍看见他委屈地瘪了下嘴。
季逍声音更冷,说:“为了谢陵,如师尊竟成百折不挠之材了?早知您有这般魄力,何须我三年来亲力亲为,皆让您自主便好。”
迟镜还是一动不动,硬受着他的嘲讽。
季逍忍无可忍,欲强行将他翻身。迟镜无力反抗,也已忍到了极点,被青年一动,顿时所有的害怕、难受、不甘都在这瞬间爆发,少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拳打脚踢地道:“放开我——季逍,我讨厌你!走开、别碰我,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