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站出冷笑说道:“阎功曹欲陷主公于险地?”

    阎圃怒道:“圃岂有此意!”

    杨松笑道:“若非如此,阎功曹为何劝谏主公出兵葭萌关?”

    张鲁被二人说的有点糊涂,问道:“杨主簿所言何意?为何出兵葭萌关便会身陷险地?”

    杨松行礼说道:“主公,刘备大军以攻至雒城,破蜀已经到了临门一脚,此时若是出兵援助,主公可有把握在刘备破成都之前,对其后方构成威胁?倘若不能,出兵不仅没有意义,反而会招惹刘备一方的愤怒,待成都被破之时,下一个便轮到我们。”

    阎圃气道:“杨主簿岂不知唇亡齿寒之理!?若是刘备顺利取下刘益州地盘,难道我汉中之地可以高枕无忧?”

    “阎功曹可别忘了,昔日丘子平曾来使,交好主公,协力抗曹,如今曹操正在对西凉用兵,西出之意已明。刘备攻下益州,兵马疲顿,尚需主公守住益州门户,若是再攻我汉中,难道就不怕曹操铁骑从上庸杀来?”

    “哼,即便如此,那也只是一时罢了,待刘备养足兵马,难免会觊觎汉中之地,届时主公如何能敌?”

    “难道主公此时起兵,就能敌刘备了吗?曹操势力远胜刘备,主公若能与刘备交好,一并抗曹,尚存生机,若与刘备交恶,夹于刘备曹操两方之间,必然是死路一条。”

    阎圃语塞,不知作何辩解。

    张鲁见状,便觉杨松所言在理,且正应了他不愿襄助刘璋的心意,正色道:“既如此,便依杨主簿所言,不予出兵,将密使遣回吧。”

    说罢,便朝后院走去。

    阎圃默然不语,他知道张鲁的脾气,一旦做出决定,再说也没有用,只能心中叹道:“主公……”

    再说刘备兵临成都之时,法正修书一封,令人送至成都城中。

    刘璋得到书信,打开一看,冷笑道:“法孝直果然已经投敌,这不,倒劝我投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