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话才说完,周遭就静了下来。

    这女子也是一愣,没想到找冤大头竟还找上头一人了。

    她微微低头,收回手指,悲切道,“奴家与公子素不相识,公子何出此言,奴家这辈子就这一个爹,如今也……”

    说着,女子掩面而泣,泣不成声,大有一副肝肠寸断的架势。

    谢怀谦愕然。

    周围有书生便愤愤然,“这位兄台怎的如此没有热心肠,这位姑娘已然可怜,你竟还出口伤人,实在为读书人丢脸。”

    却也有人认出谢怀谦,道,“这是府试的案首,阁下可是谢怀谦,谢兄。”

    谢怀谦还礼,“正是在下。”

    既然到了这一步,谢怀谦必然要说出真相,“月余前在城北街上,在下也曾见过这位姑娘,也是跪在路边卖身葬父,今日路过瞧着眼熟过来一看,竟真是同一人,故此一问。”

    如此言语,有人信了谢怀谦的话,眼神不善的看向那女子。

    那女子有些慌乱,挣扎着拽住为她说话的书生哀求,“求公子怜悯,敏娘绝非这位公子所说之人。”

    说着敏娘控诉的瞧着谢怀谦道,“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诬陷于我。”

    她哀叹一声道,“罢了,我爹都没了,也没家了,这偌大的世间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不如一块跟着我爹死了算了。”

    说完,敏娘起身竟朝着不远处一堵墙撞去。

    舒婉及时提醒,“这位姑娘,撞这墙非但死不了,还会留疤,留了疤痕,往后就不好卖身葬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