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你跪,你就跪吗?”他低声问道。
“小时候跪得多了,这不算什么。”苏陌垂着眼答道。
“以后不许跪了。要跪就跪孤手上,孤帮你托着。”李长薄道。
苏陌最不喜听李长薄说这些话,便直接道:“清川想离开不夜宫。”
李长薄道:“好。”
苏陌道:“清川不想作为贱籍活一辈子。”
李长薄道:“好。”
苏陌道:“清川不想跟殿下进宫。”
李长薄顿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苏陌道:“我不喜欢被宫墙围住的地方。”
“可那是大庸的权力中心,只有站在至高点,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有能力守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李长薄托着苏陌的膝盖,将他扶起。
雨水如帘珠般挂在屋檐下,前世之事如流水晃过李长薄脑中,犹如一梦浮生。
曾经沧海难为水,如今与他站在一起,还是清川,这便好。
“皇帝、太后、谏臣……还有满宫的规矩、大庸的律法,没有一样容得下清川。”苏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