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孤在,没人能欺负清川。”李长薄道,“那些阻碍我们的,孤会一样一样拔除。”

    这是苏陌第二次听李长薄说这句话。

    他忽而觉得不对劲。

    原书中嘉延帝贪恋皇权,迟迟没有退位的意思,他甚至并未真正考虑过将皇位传于李长薄。

    李长薄离皇位还很遥远。

    可听他这番话,莫非……莫非他有了逼宫篡位的念头?

    李长薄是重生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太子之位朝不保夕,那么,逼宫篡位说不定反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若他真有这个心思,那可就热闹了。

    这不是小事,得想办法确认一下才行。

    眼下,苏陌决定为他添把火。

    苏陌拿出一支白玉花簪,说道:“弄丢了殿下的玉竹哨,这支花簪就作为赔罪礼吧。”

    “谷雨,弁钗礼,请殿下一定要来。”他的声音似清晨的春雨,“清川等殿下。”

    李长薄怔了一瞬。

    簪头是一朵白梨花,簪柄上面刻着三个俊秀的文字:季清川。

    大庸乐坊间有这样一项传统,待行弁钗礼的伶人将刻有自己名字的花簪,送于最中意的客人,就是最直接的邀请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