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活埋,李林甫稍稍抬了抬手,示意婢女代为问话,给了薛白一个解释的机会。
“薛白,韩朝宗为何放你出京兆府?”
“他讨厌吉温。”
“什么?”
那婢女本是看着卷宗上以朱笔勾出的疑点在照本宣科地问话,难得惊愕了一下,下意识擅自多问了一句。
“韩朝宗说‘鸡舌瘟令人憎恶至极,老夫欲行,岂容他使人挡门’。”薛白道:“这话,不止我一人听到。”
“荒唐!”吉温插嘴道:“右相,此子简直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杨慎矜高声道:“右相,韩朝宗作风确实如此。”
薛白却觉得,杨慎矜还是不要开口乱帮忙比较好。
李林甫果然不爱听杨慎矜说话,喝道:“都住口。”
“喏。”
婢女继续问道:“门房说辛十二追着你出去,你可见到他了?”
“他一出门便留意到了,我怕他拦着我,熄了灯笼,绕到坊东门出的平康坊,坊楼的武侯可作证。”
“你在道政坊遇到了吉家奴仆?为何让他们去找吉大郎?”
薛白道:“是,我对吉温起了疑心,查了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