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林甫沉吟道:“禁苑到大明宫还远,圣人岂可能四更天送他到丹凤门?”
“但,彻夜打骨牌之事,当是真的……”
“嗯。”
罗希奭不由紧张,心想薛白打骨牌的次日就被自己拿了,圣人必定不悦,问道:“右相,既然如此,我是否将薛白放了?”
杨钊也怕得罪人,忙道:“是啊。”
“不可。”
罗希奭一惊,暗道右相好大的气魄!
李林甫沉声喝道:“既然已经拿了,圣人还未开口你们便敢放,不怕圣人以为伱们暗中窥探宫城吗?!都给本相按唐律办事,休得让薛白在大理寺狱中挑出错处。”
“喏。”
“右相英明。”
堂中几人都不由冒了冷汗,对李林甫佩服不已,纷纷暗道右相能当宰相十余年,自有其道理。
杨钊暗暗发誓,早晚得学成这种琢磨圣心的功夫。
“都下去。”
李林甫挥退众人,眼神却越来越阴翳,忽然起身,猛地将一个瓷瓶砸在地上。
咣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