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下来,一匹布他其实挣不了几个钱,若是能找到价廉质优的货源,方能多得些利,生意才能兴隆。只是他初来乍到,一没人脉,二没门路,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使他满意的货源。
吴元聪说完,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这正是他近日来一直挂心的,宋修濂问起了,他也就随口说了说,并不指望宋修濂能谋出个所以来。
此事宋修濂确实谋不出个所以,不过......他看向坐在他边上的原武彰。
原武彰眼睛四下扫了一圈,念着宋修濂姐夫新来,生意怕是不好做,自己与宋修濂关系虽不是很亲密,却也有几分交情,便有心帮扶一把。
与他家熟来热往的人中,倒是有做布缎生意的,今见宋修濂姐夫犯难,倒不妨与他牵线搭桥则个。原武彰手指在桌上叩了几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说:“吴老板,我这里倒有个朋友做布缎生意,你若是愿意,我可以为你引介。”
吴元聪自是十分乐意。从这人一进门,他只看着人身上穿着,便知是位富贵人家的公子。今番这公子为他引介生意,多半是因为他妻弟的缘故。
看来,他这妻弟人缘不错,结交的人身家品性皆是上等。
吴元聪离座,拱手道:“那便多谢原公子,吴某求之不得,来日必当报之。”
原武彰轻快一笑,摆手道:“客气,小事一桩,不必记怀。”
他问吴元聪要了纸笔,执笔书写一封,而后将信纸交于他,说道:“城东周家,开布坊的,布种多样,价廉质优,城里好些家生意不错的布行都是从那里拿货,你拿此信件过去,就说是我原武彰引介,要他们给你个最低价,他们不会不应。”
说着,又从腰间摸下一块玉佩,一并交于他。
吴元聪拿在手里摸了一摸,质地细腻,是块上好的羊脂玉,玉的正面刻着繁琐的花纹,背面是一个“原”字。
“哦,对了,”原武彰突然又说,“那玉只是作引介用,到时你可得给我还回来。”
吴元聪一笑,又一拱手:“定当,原公子今日之大恩,吴某日后定当还之。”
原武彰一摆手,又说了同样的客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