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三人又絮了几句,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宋修濂与姐夫作别,拉着原武彰从店里出来。

    走了不多远,宋修濂停下脚步,对原武彰道:“多谢,多谢你帮我姐夫介绍生意。”

    原武彰扬唇一笑,道:“那你说,你要怎么谢我?”

    宋修濂一怔,显然是没料到他会这般说,略一思索,道:“要不我请你吃饭,或是作幅画予你?”

    原武彰没说话,只是往前走了几步,走至一棵柳树下。嫩绿的柳条在风中轻轻摇曳,拂上他的面颊,酥酥痒痒,他微微一笑,说道:“春光妩媚,花开绚烂,你陪我去骑马踏青如何?”

    宋修濂不假思索道:“好啊,再过两日便是休沐日,到时我叫上广筠与你一道去。”

    原武彰点头一应,又问:“要不你今晚还住我家?”

    宋修濂就说:“是又有什么宝贝予我看吗?”

    原武彰淡淡道:“没有宝贝就不能住了吗?我只是看天色不早了,怕你回去路上不便。”

    宋修濂在他肩上轻轻一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再过几个月就是乡试了,我得回去挑灯夜战。”

    原武彰没再挽留,由着他坐上马车疾驶而去。

    两日后,鸿运书院。

    一大早原武彰就驾了马车候在院门口,等着宋修濂与谢广筠出了门,上了马车,驾车往西郊而去。

    前日谷雨,降了一场春雨,周遭空气湿润润的,清风阵阵,漾开清晨的薄雾,拂在人的脸面,是清润的甜,是幽幽的香,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痒。

    马车行了一个多半时辰,终于在一处空草地上停下。此地名为小西山,正是原武彰驯马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