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吗?”秦牧是根据自己平时的饭量给喻思繁准备的,看喻思繁连汤都喝完了,不禁怀疑自己低估了他的食量。
殊不知,喻思繁这头肚子都要撑破了。他还未开口,便打了个嗝作为回答,然后脸一红,嘿嘿笑起来,露出来一颗小虎牙,显得有些傻气。
秦牧突然在心底生出一种雀跃,可这种情绪最终只存在了一瞬,稍稍爬上嘴角,还尚未牵起一点笑意,便被生生克制。这种莫名的情绪让他有一丝慌乱,忙借着收拾碗筷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喻思繁以为秦牧这是急着去上班,赶忙拉住他的手腕道:“我老豆给你请假了,你今天不用去了。”
在触碰到秦牧肌肤的那一刻,喻思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嗖地站起身来,伸手覆上了秦牧的额头。
是正常的体温。这太不可思议了,以秦牧昨夜高热的状况来看,今天应该连床都爬不起来。可他不仅体温恢复正常,还若无其事的想去上班,想当年他可是断断续续卧床半年才慢慢恢复的。
没顾得上喻思繁惊讶的神色,秦牧一心想着现在赶去上班还来得及,进屋打开衣柜从挂着的几件警服里拿出了一件。
“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怎么了吗?”
喻思繁有些生气,倒不是因为秦牧无视自己的好意,而是他不想承认那个因为觉醒能力病了半年的自己是个弱鸡。
秦牧默然,背对着喻思繁一把扯下了黑色的套头t恤。
流畅的背部肌肉线条,因为伸手的动作而拉扯,喻思繁喉头一滚,吭了一声,退到了房间外头。
“昨天我应该又是因为那个所谓的特殊能力失去意识了。”秦牧一边扣上警服的扣子,一边淡淡的说。好像昨天失去意识的不是他,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可今天我身体一切正常,所以应该没必要休假。”
秦牧一直不敢休假。身为基层民警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他请假,就意味着贺永强得多替他分担工作。他不忍心,所以不情愿请假。
“你说的倒轻巧。”喻思繁靠在墙壁上冷哼一声,问他:“你要是在外面失控怎么办?”
秦牧的手停了下来,喻思繁戳到了他的痛处,赤-裸-裸地揭开了他藏在心底里最为担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