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他们走走停停,幸好附近村落不少,晚间就借住他人家里。
无花眸含慈悲,俊秀丰洁,很是得开门的人家,信任爱重。
他给冯露牵缰绳一连几日,慢慢指点她骑马技巧。冯露渐渐能自己骑上一段路了。
她不由欣喜,真有几分徒弟对师父之感:“大师。”
无花跟上,点点头道:“过几日,冯檀越就能独自骑马了,我们介时再备上一匹马。”
“多谢大师。”冯露眉间有了几分真诚。
二人古道赶路,也没有以往的仙风佛骨和锦绣花团。冯露却对无花没了,表面就能看出的芥蒂。
这日正中午,太阳悬空,旷野外露,燥得人发急。他们前面就是一个小坡。
“大师前面便是树林了,我们可在前面歇息片刻。等下出林,大师上马下坡。”他现在不显恶意,即使她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冯露没有强大武力,就不不宜撕破脸。
她这几日还给自己下心理暗示,无花是个品性高洁的圣僧。她既不与他有情爱纠缠,也不与他结仇。
装作对圣人那样对他,敬且远。能最大限度全身而退。
无花念了声佛号。他牵着马,带冯露走进枫叶林。
马忽然硬要朝一个方向走,无花就牵绳随它。
隐隐传来少年哭声。
等到了源头,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躺在地上。旁边是一短褐麻衣少年。他粗布束着发髻,微黄的脸蛋上挂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