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利看了眼表,临近门禁时间,得赶快带凤圩垣这个大醉鬼回去。他结了账,招呼上周瑞安,两人一人一条胳膊架着烂醉如泥的凤圩垣往回走,代驾已经在外面等候着了。维利把软得像面条似的青年往里面一抛,嫌弃地甩了甩手道:
“我的好祖宗,再和你喝酒我就是铁傻逼!”
凤圩垣酒品不错,没有喝醉酒就到处耍酒疯的恶习,不过——
“一定要让他尝尝忤逆我的滋味。”
“别睡帐篷了,我又不是…欺负你……”
“敢走。走就走。”
“敢不理我……哼……”凤圩垣哼哼唧唧地换了个姿势,砸吧砸吧红润的嘴唇,估计是做了个美梦噩梦交加的怪梦,一会儿瘪嘴一会儿微笑。
“嗯嗯不敢。”周瑞安一边回复微信消息一边点头敷衍。而前排维利被烦的干脆不讲话了,支下巴望着车窗外面不断飞速掠过的枝桠出神。
他还是有点惦记凤圩垣的专属肉器。
“专属”这二字,持有一种莫名的背德感。尤其,还是自己好兄弟情儿的情况下,这种背德感带来的刺激被无限放大,更让人飘飘欲仙,心痒难耐。无论嫂子还是小妈,这种神奇的生物总是勾引男人不断为寻求刺激而一再犯错,即便知道这种行为不对、很令人不耻,但有老王的基因作祟,便让千千万万男人无法控制肚下三寸那位焦躁小兄弟的邪念。
维利心里默念“心静自然凉”,然后下意识心虚地从后视镜内向凤圩垣的方向瞄过去。
只见金尊玉贵的凤少爷斜倚着窗舷,半阖的眼深处透着封缄破土的癫狂,周身疯肆的黑沉、矛盾和痛苦就好似一把直尺上突然出现的根根突兀毛刺;笔锋倒转,粉墨登场,那本横平竖直的撇捺却变得极其不和谐,刺剌划过、风卷残云地毁掉整张图纸,将其毁灭殆尽。
深沉的目光下隐藏将周围所有善意都卷入撕毁的黑洞,没人敢接近现在的凤圩垣。除非想和他同归于尽。
维利打了个寒噤,连忙正过身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极品能让他这般魂不守舍?维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作死想法像脱缰野马般一去不复返,此时他对凤圩垣豢养宠物的求知欲已然达到顶峰,火山即将喷溅而出浓烈的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