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孩子这是运气好，好好养着右臂应该还能恢复部分功能，要换成别的小孩，情况真是不敢设想。”
“不过也别大意。这同一个地方已经接连两次骨折了。要是有下次……”
医生摇摇头：“这孩子就彻底成残废了，神仙也没得救。”
寂静而昏暗的走廊里，不知从哪里传来了滴水的声音。
好久好久，周晓倩才道：“医、医生…恢复部分功能…是什么意思？”她只以为是受伤，哪里想得到，事情竟然严重到了这种程度。
“这就得看他后期的恢复状况。”医生说，“根据个人体质的不同，最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谁也不敢打包票。拿轻一点儿的东西应该没问题，但像其他孩子一样用右手写字可能就费劲了。剧烈运动就别想了，孩子的右臂无法承受，家长也要注意时刻提醒。”
“那、那不就相当于半个残疾……”
医生扶了扶眼镜，换上那副职业性的冷漠：“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医生走了，皮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久久回响着。
周晓倩头发散乱，缓缓地，蹲下了身去……
楚思澳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最后从椅子上跳下去，走到楼梯那边去找妈妈。
要推开那扇半关着的门时，她的指尖顿住。
隔着门缝，她看到她妈妈蹲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
像是哭了……
黑黑的天空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