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哥哥,颀长挺拔,站在一片光亮中。
“哥哥。”季白敛去眼底的阴鸷,换了一副乖巧的模样,走向季礼砚。
见人过来了,季礼砚的眼里不自觉添了些许温柔,他抬手自然地贴上季白的额头,温声道:“现在还难受吗?”
季白从小就身体不太好,昨天晚上又发烧了。
幸好,是温的。
“已经不烧了。”季礼砚的手离开了季白的额头。
季白抬手摸了摸额头,上面还残留着一点季礼砚指节的温度。
待那点温度消失,他放下手,掩住唇角,轻咳了一声,脸色有些许苍白,低声道:“没事的,哥哥不用担心,已经快好了。”
听到他咳嗽,季礼砚蹙眉,道:“难受的话就不要硬撑着,先去休息。”
周围的人很多,但季白视若无睹,他曲起手指,拉了拉季礼砚的衣角,小声道:“可是我想等哥哥一起睡。”
季白怕黑,从小就喜欢缩在季礼砚的被窝里,缠着哥哥要和他一起睡。一个愿缠,一个愿惯,季礼砚也不管他,就一昧地惯着。
所以,就算季白现在已经十八岁成年了,两人还经常睡在一起。
这两天季白生病了,也越发缠人了起来,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粘在季礼砚身边。
季礼砚忍不住揉了一下他的头,道:“这么大人了还撒娇。”
在季礼砚的心里,季白是很乖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