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砚正慢条斯理地整袖口,闻言,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抬眸道:“谢谢陈老的忠告。不过,引火未必烧身,玩火却不一定了。”
他单手扶了一下眼镜,看着眼前的人,薄薄的镜片在明灯下反射了一些亮光,“似乎,您和火靠得更近一些。”
“不如试试看,是您先玩火自焚,还是我先引火上身。”
明明是温温和和的语气,陈斯明却从中听到了渗着冷意的威胁。
他喘了一口粗气,指着季礼砚:“你——”
半句话没说出来,陈斯明冷哼一声,手中的拐杖狠狠地顿在地上:“我们走!”
“陈老慢走。”
季礼砚站在门口,温声招呼手下的人送客。
季弘文活着的时候野心勃勃,什么都敢碰一头,他身后的势力比那些千年的老树还盘根错节。
季家的背后已经不是单纯的不太干净了,而是有一个庞大的黑色产业。
想要清洗起来不容易,虽然前些年已经做了准备,还是费了些功夫,他用了不少手段才处理干净了。
好在他前天已经向警方递交了所有证据,想必这个陈斯明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跑过来假仁假义劝说,颠来倒去就是那一套“何必共沉沦不如一起共富贵”的说法。
可惜了,他是季礼砚,不是季弘文。
明明二楼有很多人,但季白还是从人群中
一眼就看到了季礼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