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踩上马路牙子,单手抄在裤兜里,恹恹地扫了眼面前的小混混,他比他们高出许多,垂着眸子,一眼就捕捉到了躲在树底下的姜鹿也。
锅盖头手里的砖头差点儿掉地上去,瞅着面前这位说是□□大哥吧但他脸上贴个草莓ok绷算怎么回事的天王老子,这不侮辱敌人么,锅盖头不怕地结巴道:“你你你是那谁......她说的什么张叔吗?”
傅靳延冷冷勾起唇角,十分懊恼道:“在外面混账久了,连老子这个爸爸都不认了,这可怎么办才好,两百米外正好有个公安局,要不爸爸教你们做个人,送你们少管所免费一年自驾游?”
一听,小胖子和另外俩小弟脸色瞬间煞白,明显是怕事的,赶忙往锅盖头身后躲。
锅盖头:“......”
“或者现在就滚,在爸爸我还不想发火之前。”
“嘭”地一声,砖头立马被锅盖头丢到地上,几人抱作一团,迅速呈鸟兽散。
雨淅淅沥沥地打进树叶缝里,大颗大颗落在姜鹿也头顶上,有的水珠顺着树干往下流,她的后背也变得湿漉漉的,白衬遇水即透,幸好没有完全被淋湿,但衬衣湿润的地方紧紧贴着姜鹿也的身体,将她原本的肤色和线条都勾印了出来。
傅靳延感觉喉咙一时有些燥。
“傅靳延......”姜鹿也向前走两步。
傅靳延眼疾手快把外套丢过来,盖在她头上,“遇到危险不会喊两声?旁边就是公安局,你一喊,警察马上就会来。”
姜鹿也歪头朝向公安局的方向,抱住外套扒拉下来,露出脸道:“大哥哥不是出去巡逻了么?”
“大哥哥?”傅靳延想了半天才知道姜鹿也喊的哥哥是谁,他冷嘲一声便无语道,“唐琰的孩子都跟你一样会跑会跳了,别看他长得年轻,按他那年龄,你得叫他叔,上不上车,不上我真走了。”
“上。”姜鹿也说。
回到山脚下的别墅,雨仍旧在下着,似乎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