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为没在,二楼房间的地上摆满了还没整理的纸袋,傅靳延领姜鹿也到门口时,见毫无落脚的地方,他自觉不是什么世纪难遇的好恩公,怎么可能真的照顾一个小鬼,索性把姜鹿也丢在房间里,就回了隔壁主卧。
袋子里全是成套的衣服裤子和礼裙,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之类的东西,姜鹿也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就蹲在地上翻衣服穿,听到外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摔下来的声音,她随便拿了件T恤套在身上就跑去开门。
但门外什么都没有,姜鹿也歪头看向主卧那边,傅靳延一手拿着杯牛奶,另只手在玩手机,正往自己卧室里面走。
“还不睡觉要干什么,等着哥哥伺候你?”傅靳延听见门响,便停下脚步扭头瞥姜鹿也,表情冷冷淡淡的。
原先脸上的草莓创可贴被他摘掉了,那三道抓痕的颜色已消了大半。
姜鹿也没出声,赶紧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等他。
傅靳延漠然回首,继续玩手机踏进主卧里,关门的动作似乎有些疾快。
把纸袋里的东西全部整理好后,姜鹿也才爬床休息,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此时已是凌晨两点,窗外月色朦胧,静谧无声。
折腾了一整天,她应该睡得安稳一些的,却做了个噩梦,梦里她还在那片黑漆漆的森林里不停奔跑着,同伴们都跑散了,不知道被抓到没有,鸟雀在林间四处惊飞,搜寻犬的喘息声萦绕于她耳际,摔倒了,她忍着疼爬起来继续跑,跑不动了她就找地方藏身,漆黑冰冷的夜里,她看见那些穿黑色制服的男人掐着刚捕获的一个同伴的脖子,拧断了,男人狰狞的脸忽然出现在她面前,跟她说:“再不出来的话,他们都会因你变成这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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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姜鹿也惊醒过一次,浑身是冷汗,手脚在发抖,嗓子里干得发涩,她想喊两声缓缓,却发现自己喊不出来。
尝试了几次,她索性就不喊了。
幸好窗外是亮的。
姜鹿也挪到光线照进来的位置,抱着膝盖坐起来,盯着床对面的墙壁看了许久,她才又缩回被窝里睡觉。
等再次醒来,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