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应该就是他写下的遗书。
江煦垂眸,手心捏着那张纸,犹豫片刻后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把纸塞进了裤兜里。
其余人心里都有同情,李子尧本打算安慰他一番,可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季淮轻轻合上了门,却没走进来,而是靠在大门上,背脊低着实心的木门,不知在想什么,久久飘来一句:“真的想不出办法了吗?”
江煦看不清他的脸,他合着衣服躺在床上,不做声,算是给出回答了。季淮也不再追问。
季淮一直贴着猫眼,时时刻刻关注着门外的情况。
江煦觉得这个人挺烦的,明明自顾不暇了,还管别人的破事,这种人最惹人厌了,在电视剧里都是观众按快进跳过的角色。
多管闲事,当这是正常世界呢,没被人反推一把陷害就不错了,还充当什么正义使者。
江煦半坐起身,摸到裤兜里的那张纸。他没拿出来,只是用手指捻了捻,摩擦纸面。
谁不想活下去啊……
他阖上眼,睫毛轻轻扇动,像轻盈的羽翼。
到底忽略了什么?
生死颠倒,昼夜相对。
玛丽给的信息是对的,可以照镜子,只是要找到正确的方法,不能像粉发女孩那样以欣赏容颜的方式照。玛丽可以满足要求,既然不能在白天,那就只能在夜晚。
太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