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回头的时候已经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程焰快要憋坏了,安慰人这件事,她是真的不擅长。
她说了句,“怎么不叫四眼陪你来。”
四眼人虽然聒噪,但至少会安慰人。她觉得自己来的用处也不大,还怪别扭的。
季时屿站起身,低头看着她,随口说了句,“大概是……他没你心软吧!”
程焰:“……你怎么这么欠。”
季时屿眉眼带笑,“火火,其实我今年十八了。”
程焰陡然看他,“嗯?”
“也或许十九了,人生前六年,我都住在地下室里。”
程焰不可置信看着他,她以前觉得他成熟,但从来没想过他年龄可能有错。
大约是早上推理小说看得太入迷,她突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来,“因为你妈?”
季时屿突然笑了下,笑意凉薄,看不出来喜怒,“她以前很不喜欢我。”
程焰表情严肃冷酷得仿佛不被喜欢的是她一样。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剥开了,塞进她嘴里,“很久了,我可没跟你卖惨。”
糖很甜,程焰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