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用些吧。”
沈远转过头,瞧了眼霜澶,只神色又教霜澶看不懂。
良久,沈远嘶哑着声音才道,“现下我不用,公子或许明早便能容我起身,我若用了,怕是跪烂了腿都甭想起了的。”
沈远说罢,转过头,面朝地,只眼里倒像是泄了气,虽不再言语,却也没了往日里的意气风发一般。
霜澶一时惊诧,随即默然,将沈远身前的吃食一应收了,才往柳氏的小院去了。
待回了柳氏的小院,霜澶径自回了偏房,不想燕归已然在房内床榻之上躺着了,只道今日晚间是青徊轮值。
霜澶随即也洗漱了,往床上去了,却瞧着床帐发呆。
燕归想来也是睡不着,便寻霜澶说话。
“今日你与公子出门,可遇着什么好玩的了?”
霜澶因着沈肃容才刚前头的事,现下已然兴致不高,随即搪塞道,“也没什么,茄饼也不怎的好吃,飞鸿楼的点心也不过如此。”
“你如今嘴是教养叼了么,我原听说沈老太太最爱的就是那一口了。”燕归啧然,不可置信道。
霜澶听罢敛眉,只道燕归胡说,随即翻了个身,显然不想再聊今日之事。
燕归却不曾瞧见这些,遂又道,“我瞧今日公子原就想带着你出门的,却还让沈远打了个头阵,我还差点做了那最不会瞧人眼色的。”
“只你竟然还非带着青徊,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
霜澶听罢敛眉,半晌,“燕归姐姐,你才刚说何人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