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前。
医院长廊里冰凉的凳子，都捂不灭徐灿阳内心的那团燥火。
高渡肯定不会信自己的一面之词，如果自己是他，最先想到能核实情况的人选，除了林有为再没别人了。
距离大概的手术结束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徐灿阳在门口又把准备出去吃饭的林有为截住了。
“哎，怎么又是你？”
“早上天气好，猜着林主任不知道下雨，没带伞，这不紧跟着送伞来了。”
林有为摸着下巴，一双晶亮的小眼睛眯成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徐灿阳也不着急，一路跟着林有为走到旁边的小餐馆，他吃的清淡，小粥青菜，点餐风格和徐云明差不多。林有为上午说了一天话了，餐馆没在餐桌上备水，徐灿阳去问服务生要了个杯子，倒了一杯麦茶，给林有为送过去。
虽然林有为身材矮小，但自己和他毕竟不熟，走路的时候也不好靠太近，伞都是往林有为那侧偏的，自己的肩膀淋湿不少。
这又送水又打伞的，林有为本来想着别说话，看徐灿阳憋到什么时候，可小徐同学身上带着外伤，还没好透，雨水不干净，万一让脏水泡了，感染就不好了，该说的赶紧说完，让他回去换药。
“说吧，找我干什么。”
“上午的事，我不该瞒着您。我坦白，老师的往事我确实知道一些。”
林有为嚼东西的嘴像按下了慢放。
“我知道老师怕火灾、怕爆炸，这些是那次我去找他，听您跟程医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