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缓缓直立的样子像一座拔地而起的高楼,他整理好头上的鸭舌帽,一根手指指上徐灿阳的鼻尖。
徐灿阳没等到他回话,只等来一股袭面而来的劲风,像戴着拳击手套一样快速接近鼻梁。徐灿阳赶紧侧身闪过,就势螺旋一脚踹上他的侧腰。
拖鞋不包脚趾,脚尖像是硬生生的踹在一堵墙上,徐灿阳疼的头皮发麻,只是稍慢了一拍,那男人便钳住了徐灿阳的脚腕,飞快的将拖鞋从徐灿阳脚上脱下来,二话不说甩手扔到楼下。
“你扔我拖鞋干什么!”
本想凑合着打两下算了,万一认真起来出了人命不好收场,没想到这人反应也好体格也好,都不是什么普通的小毛贼。徐灿阳调整状态,准备好好消消食。
“您十四年前跟我打架丢了一只拖鞋,还和夫人告状,忘了?”
那男人摘掉鸭舌帽和口罩,露出一张阳刚俊朗的脸,浓眉凤眼,肤色如麦。
徐灿阳放下拳头,满眼惊愕,“怎么是你?”
“好久不见,少爷。”
刚上的气泡水还在噼里啪啦冒着响,饮品店里没什么顾客,玻璃门外倒是人来人往,灯红酒绿。
庄盛文是杨波的人,徐灿阳先前猜测是徐云明放了眼线在溪山医院,但现在看来自己猜偏了。
“夫人把我借给局长,我从名义上算徐局派来的。”
“我爸手里那么多人,随便找一个不行吗?”
庄盛文用吸管嘬了一口冰凉的气泡水,粉色的圆形杯子在他宽大的手掌里更显玲珑。
“您好像很不希望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