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下去吧。”门外是季思远的声音，徐灿阳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真是不得了，跟在姥姥姥爷家一模一样，整天被佣人围着一点自由空间都没有，他都怀疑庄盛文毫不犹豫的去参军，是不是受不了家里的仆人才走的。
打开门锁，徐灿阳看到一张明媚的笑脸。
“灿阳早，洗漱完了去三楼用餐，高渡要求吃轻食，你要是有其他想法现在就告诉我。”
“不不，不用麻烦，我跟老师一样。”
“嗓子不舒服？”
徐灿阳摸了摸脖子，“有点不适应北城的天气，没事。”
季思远探头往屋里看了看，虽说是在自己家，但毕竟徐灿阳住了一夜，怕撞到人家隐私，没有迈步进去。
“我知道了，一会安排。”
“不用……”不等徐灿阳说完，季思远已经快步离开，不得不说这位贵公子人前人后确实都没什么架子，对佣人虽然也是下命令，但语气一直很温柔。
“老师喜欢温柔的人，林主任说归璨很温柔，季老师也很温柔……”徐灿阳一边想一边撤掉被子里铺着的一次性床单，裹起来扔进垃圾袋里包好，“那我温柔吗？”
徐云明，雷厉风行，杨波，雷厉风行，尤其杨波，那是骑着摩托追杀人犯追半个西城的主，谁被追到肯定没半条命。徐灿阳再想想自己打架的样子，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跟“温柔”挂钩？
高渡还没有给出答案，再给自己一次表白的机会，也未必像上次一样坦然。毕竟那天眼看着高渡就要拒绝，再不说就真的没机会了，徐灿阳才不知道哪来的胆量下决心挑明。
可说了之后不给结果，也挺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