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渡目光躲闪，端起盘子离开。
“没什么，我吃饱了。”
12月12日上午九点，福成大厦全息大礼堂。
楼下车潮如洪，学者云集，国内外领域尖端人才奔赴会场，预定位高达五千座。场外立杆悬挂式摄影机密密麻麻，几乎在头顶笼成壳子。穿着各色各样电视台工作服的人不下四十家，听说这已经限流了，综合评级达到一定水准的才能进入会场拍摄。
入场通道被前排摄影机争相围观拍摄，一次性见到如此众多的顶级专家，算得上史诗级会面，百年难遇。
前后左右多是白发苍苍的老者，或者头发半花的深层资历人员，季思远和徐灿阳个子本来就高，又年轻又帅气，自然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两人刚刚并排踏上红毯，聚光灯和摄影机像吸铁石找到了磁铁一样，通通聚焦。
徐灿阳被灯光晃的眼晕，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听见有记者在一旁开始实时播报“会场惊现二十岁年轻专家”这种话。
“我也没说我是专家啊，早知道带个口罩了……”
“拍你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你不在这出现，走在大街上一样有人拍。”
发布会前几天，季思远带徐灿阳去了自己平时定做西装的那家店，从面料内外材质花纹选择，本人亲自上阵层层把关。
徐灿阳的这身衣服在暗处是八十度灰，看起来极为低调，但为避免老气，衬衣和领带的设计结合起来，参考缎面蝴蝶结的褶皱，将领口改成了活泼年轻的款式。
这样看似低调的衣服，让季思远选择了掺杂钻石的面料，举手投足间光泽细腻惹眼，聚光灯下更是如暗夜繁星。
徐灿阳肩宽个子高，这套衣服用料也多，光面料消耗成本价就在八万左右，品牌高定的旗头也要收费用，季思远都没敢跟徐灿阳说这套衣服多少钱，匆匆量了他的尺寸就打发他回家了。
西装最能衬托一个男人的身材，徐灿阳宽肩窄胯，双腿又长又直，该有的肉一分不少，不该有的肉一分不多。头发偏分露出额头，整体走势往后梳，为避免死板做出蓬松的空气感，纹理虽繁但不乱，那张脸更是少年气十足，严谨昂贵的西装又衬托出几分禁欲。
要不是徐灿阳身手够好，季思远都怕他走在大街上被人迷晕了用麻袋套走。高渡这些多年变了很多，唯独“颜控”的毛病一往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