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徐灿阳接过，脸上多云转晴，“我想去发布会很久了，正为这事努力呢，突然实现了总觉得在做梦。”
“如果你想去毒理院，今年毕业临床指标够了就能被破格录取，进入毒理院附属院校读博，考虑一下？”
屋内安静下来，徐灿阳沉默了。他没有第一时间接高渡的话茬，也没有第一时间否定高渡的说法。
倒是高渡有些意外，按说往常早就叫着喊着说自己不去了，可徐灿阳现在默不作声的样子，是在重新思考未来？
“徐灿阳？”
“啊？”
“我问你话呢。”
“啊……”徐灿阳眨眼，“我也不知道。”
高渡用筷子戳在溏心蛋上搅弄。
之前那么明明白白的说自己要留在急诊科，赶都赶不走，怎么刚表白完就想跑，是不是玩不起？难道是自己没有给他准确答复，他开始搞欲擒故纵这一套了？
想当年他在酒吧做驻唱，同圈里什么老油条没见过。自己是西城一把手，让泡老油条的油都能沸腾起来的明火，徐灿阳这种一眼就能看透的菜鸟还敢在自己面前叫嚣，真是不自量力。
高渡翻了个极不明显的白眼，把戳破的溏心蛋蛋清夹到嘴里嚼了两口，看着徐灿阳若有所思吃饭的样子，突然顿住了筷子。
那算是什么想法？刚刚自己在埋怨吗？
徐灿阳的成绩那么好，不去毒理院难道真留在溪山医院混日子？他不过是考虑了自己的将来，想明白了利弊，这是他该做的。而且一直以来跟徐灿阳说的都是让他走，现在他动摇了，不是正合自己心意？
“老师？”徐灿阳伸出手在高渡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表情这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