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迷惑不解。
他怎么转眼就成骗子了?
不等他有足够的时间思索,脖子上由一开始的微微刺痛,又逐渐泛起密密麻麻的痒,酥麻感持续上涌。
他在翻涌的刺激下头部微微后仰,呈现出一道完美的下颚线弧度和向上蜿蜒着的青色血管。
他略带压抑地闷哼出声,既纯情又淫/邪。
灯光也好似为了迎合这种气氛,被热气蒸得迷蒙,压着人下坠,格外得沉。
在这陌生的体验之下,他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是他为她缴械投降的声音。
谁想沈霓然威风了不到两分钟,就腿软得厉害,她向下跌了一下,被齐宴扶了一把,唇瓣颤抖着贴着他,像块无依的浮萍在湖面上下游荡,留下水印,在空气中泛凉。
齐宴两手空空,黝黑的眼眸暗了一瞬,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大感不妙,他下意识抵触,却又无可奈何,让它钻着空子入侵,无孔不入。
在看见那一幕后他明明小气地想要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不满,拉着她一起坠落,到头来却好似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被这般磨着实在是太煎熬,又见她站不稳,齐宴索性抬起她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嗓音中带着一股散不去的沉闷,沉闷中又藏着一把柔软的勾子,不停地将两人勾缠。
他捏着她纤细的腰肢,咬着牙暗暗吐出两个字:“抓牢。”
原本寂静的夜被热情熨烫,像一壶烧开的热水,混合着浴室滴答的水声,肆意澎湃。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屋内昏暗的光线连同持续了良久的旖旎气氛被一并抽走,卧室锃亮一片,宛如白昼。
齐宴在储物柜里找到了酒精,另一只手里拿着棉签,鼻息间充斥着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沈霓然乖乖地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已经熟睡了过去,半天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