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蹲在床边牵着她的手给她消毒。
就在不久前原本还好好的氛围被她极小声的一句喊疼给打断了,他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生生遏制住了那股冲动,还没待彻底冷静下来就匆忙地询问。
她喝醉了后也实在是无厘头,问了半天这才让他发现她手心的那一道口子。
她的手和他的比起来差不多小了一个号,他收一收手指就能将她完全包裹。
大小姐十指不染阳春水,手指都是白白嫩嫩的,什么也没有,极好看,此刻手心却不合时宜的布着一条划痕,也不知在哪里弄的,伤口约莫两三厘米长,表皮绽开,已经凝了血了,伤口看上去很糙,不像是被利器所伤,倒像是瓷片,看着骇人,但好在不是很严重。
齐宴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她消毒,而是怔怔地盯着她的无名指看了一瞬,上面空落落的,和他此刻的手指上一样,什么也没有。
他的是因为工作原因挂在了脖子上,而她的又在哪里?
齐宴黯然,心里隐隐明白。
她能有什么不好呢?她只是没有心罢了。
等齐宴终于给沈霓然消好毒贴上创口贴,床上的人恰好没心没肺地翻了个身,本就松垮的睡衣下滑,她毫无知觉地露出背部的大片白皙,背对着他。
齐宴手里拿着未扔的棉签,敛着眸子沉默了片刻,心情由晴转阴,跌宕得厉害。
他半天才动了动手指,为她盖好被子挡住裸露在外的肌肤,突然间就想起了以前偶然看到的一条问答。
标题是“假如喜欢的女人醉倒在你的床上,你会怎么做?”
下面热评第一的回答大概都是什么是男人就不做柳下惠之类的,更多的回答他没时间去看,只记住了这一条。
他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