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上没有抗拒神色,他这才又试探地握紧,十根手指再次严丝合缝地交缠在一起,还非要根根紧贴才安心。
沈霓然暗忖,没冤枉他,他现在还真带着一股小孩儿要糖的执拗情绪在里面。
“怎么了?”见她光盯着自己不说话,齐宴不缓不慢地开口,明知故问。
可能确实是难受得紧了,他边说还边吸了吸鼻子,手上握着的力道却没有放轻。
惴惴不安。
像是生怕一放手就很难再抓住了。
这股情绪倾泻地如此直白又汹涌。
沈霓然心脏颤了颤。
那种不受控制,强烈的被需要、被珍视的感觉,一点一点地筑起一道坚硬的城墙,将她围绕在里面,不得逃脱。
见实在抽不开手她最后索性放弃,由着他去了。
她不期然对上齐宴的视线又撇开,干涩地吐出几个单薄的字眼,“没事儿。”
枯燥乏味的路程,除了中途快速开场又结束的对话,车上氛围有些安静,静得趋于沉闷,不知道的还以为拉了个空车。
再这样想下去就是灵异事件了。
最后司机终于忍不住抽神,伸长脖子往后视镜瞧。
直到见着两人如胶似漆地拉着小手,他这才定下心来,专心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