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队长留一碗,咱们先喝一碗汤。”
“不行!你们是老兵油了,我新兵怕引起众怒。兄弟嘛要有难同当,这有福也要同享。咱不吃独食。”
高压锅一个劲地冒气,香味越来越浓,战友们见苟伟不为所动也不好逼迫过甚,摇摇头走了。反正待会儿还有块肉吃有碗汤喝。
待大家走远,苟伟迅速在熄火在锅上泼上几瓢冷水,打开锅臼一勺放碗里。又迅速地盖上盖放在火上继续煮。
“平均主义害死人啊,还是我先富裕起来再说。”
苟伟边吃边摇头,不是味不好,而是“这时候真想旁边有一杯酒,世界在我手啊!”好久没有吃过鲜肉,特别是野味,此时哪怕一点盐都没有也得把舌头鲜掉,何况用调料堆起来的兔肉。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中队战士在高林的带领下雄纠纠气昂昂如豹子般巡视完领地稳健走回窝,歌声就没有断过。
“愉快的香味满天飞真香啊!谁诱惑我啊,老子受不了啦!”
瞬间一首昂扬的战歌变成乱七八糟的哩语,本是兴奋得如同将军得胜而归的高林心里一直在想着,“边境六年没捞着仗打,总算做了件好事发现个温泉。”没想到回营一阵肉香就把整齐的队伍打垮。
“都有了,俯卧撑准备,每人一百个,相互监督。什么玩意儿,几块肉就可以把你打趴下。是不是上了战场敌人扔几块肉你就得举手投降。”
高林一声令下兴奋的兵们一个个萎了下来,发出一声声如孤狼的哀嚎趴在地上欲哭一场,“一、二、三”
对于引诱全中队集体犯错的家伙高林也不准备放过,他想不出来中队有什么食物能弄得这么香,气冲冲的向厨房走去要抓住祸根。
“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苟老兵苟大爷。别人是不动我踢着他动,你,我求你能不能不动,训完老实睡觉行不行。
哎哟,我与你说话怎么那么累呢?我这寿命得少三年,本来我这好人命不长,这会儿被你又勾了三年走了,我还要不要活啊!”
高林看似批说实是抱怨,更多的却像是与苟伟聊天开玩笑也排解这停不下来总要找点事做的苟伟心理。孤独,他六年前下中队的时候也有过,后来就习惯了。只是没有想到苟伟的孤独来得那么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