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好晴朗,我小心推开窗。”
静谧,此时的ks厂员工们还在宿醉中。苟伟唱着歌儿推开窗,外边风很大刮起雪花飘进了窗,打着脸儿灌进脖子。认真穿上只有见丈母娘才穿的衣服,摆出旧时上海摊的架势走进风雪里推开院挤上去武装部的公交车。
苟伟看了看那块陪伴很长时间的假名牌表,时间刚指向七点钟。原以为是来得最早的一个,可没想到还有比他来得更早的,一个个跺着脚在门外相互挤桑着。
“不会都在这儿守夜吧?这种上进精神真是比不了。”百无聊耐的苟伟拿起那破表在雪上使劲地蹭。
这是一块假表,可没人信,都说是几万的真表。“戴在有钱人手上的表怎么可能是百多块钱的假表?”
“真的很奇怪,明星的臭袜子带屎的内裤可以拍出天价,老子的假表也能当真表夸,这是成名人了吧?”苟伟拿着表在雪地里擦呀擦,那块玻璃闪亮发光越磨越亮。似乎在为表壳抛光。
“啪!”表壳裂开了,假货就是假货。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苟伟顺手将表往雪地里一扔又捡回来,看了看舍不得,摸了摸还是扔了。想了想又站起来踏了几脚,再一脚给踢得远远的。
“怎么,还与手表结仇呢?这么好的表就踩了,果然是有钱的主,可大方喽!”
钟部长亦是早到,进里边打一圈招呼拜托着老关系们给自己镇上的青年一个关照,别冷了一腔热血。又出来安慰早到的小伙子们一定要表现好,千万不能耍小聪明。恰好就看到苟伟在踩手表,那表是名表,他见过,虽不明其中含义却忍不住上前打趣几句。
“这哪是表,钟,送终。告别旧时代迎接新光明,这寓意好吧?这也表现了我积极向上报效国家的决心,我是好同志吧!”
“滚,老子信你?过不了才好玩喽!”
钟部长到哪里小年轻们都站得笔直迎接检阅,可到苟伟这里就变成一滩烂泥,而且还发臭,远远地躲了去。眼不见心不烦!
院外人挤人越来越多人,苟伟被挤得往后边躲,越躲越远,远远的躲在后边看着大家猛地向前冲。苟伟不自觉地伸进口袋想要掏颗瓜子,“此处应该有瓜子嗑啊!”
“静一静啊,大家都站好了,马上排好队进去挨个体检哈!人人有份,不分先来后到的,还是要看身体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