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当务之急是要找出这个韩蕾和神秘社团的关系,这个社团的本质以及它的幕后操纵者。韩蕾死于血腥玛丽就可能是这个社团的安排。”
莫泽尔一边跟从档案室回来的祭诺说话,一边穿过警务司长长的走廊,领他到上面给他配置的办公室。
推开门,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倾泻而下,给窗边坐着的少年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裴枍放下手里的书卷,推了推桌上与此时气氛很不和谐的两份外包烤肉饭,“先吃午饭吧。”
“……”
祭诺神色复杂地看了一边装傻充愣的莫泽尔,走到桌前坐下,笑着跟裴枍打招呼,“还记得我吗”
“当然。”裴枍也眉眼弯弯地冲他颇为乖巧地点头,“诺哥哥好。”跟小时候的模样简直完美重合,反而没了之前对待莫泽尔的那份淡漠疏离,看的莫泽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简直想仰天长啸一声。
莫泽尔也拉开椅子做到裴枍旁边,拿过果汁插上吸管,又拆开外卖包装吃了起来,大半天没有进食,他是真的有点饿了。
裴枍应该是已经吃过了,把视线又移回到手中的书上,一时间,房间里静的出奇,只剩下吸管碰击杯壁的叮当声和包装纸袋的窸窣声。
他们仿佛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除了案子。
“你怎么,会来接受这个案子?你不是在圣菲里斯大学学古典文学吗?怎么?你叔叔打算让你以后直接进警务司?”祭诺最先受不了,开口问道。
“没这个打算,警务司又乱水又深,我不喜欢。我只是单纯对这个案子感兴趣,正巧涉及到种族问题,我们这一辈又就我课业比较闲,就申请过来了。过后还得回学校。”裴枍翻过一页书,答道。如果警务司司长听到他这么个云淡风轻的回答一定会气得吐血。
“这样啊。”祭诺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裴枍的高参与度还不能代表执政家族的想法,至少现在这个案子所引发的关注度还在可控范围内。
“你刚才说警务司水深是什么意思?”从刚才起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莫泽尔突然发问,神色里好似满是疑惑,“警务司不是你们政委会的亲兵吗,怎么,整治不了?”
裴枍这才从书页里抬起头,神色似乎都冷淡了几分,瞟了莫泽尔一眼,竟有些陌生的意味,“亲兵?当然不,我们可是民主正义的城邦,在警务司做事,九个裴枍的命,都不一定能撑到结案呢。”
“你不会还天真地以为,现在的圣菲里斯还和当初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