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要比第三轮,昭月郡王夏瑾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投壶还是什么都不是目的,只是让美人作陪的借口,因他精于投壶之道,随口就说起了这个。那庶民,原只想拉他进来做衬,速速打发了便是,若他出丑,倒正好能博美人一笑。
可没想到这庶民对投壶也熟稔得很,几番下来,风头没出成,反而隐隐有了被压制的不快之感。
这算什么,难道还真要和这市井徒比到天昏地暗?
夏瑾这时候顾不上风度不风度,连骰子都不掷了,黑着一张脸,从下人手中抢过四支红簇的箭矢,自顾自站到了投位上。
薛达眉头拧得更深,神情中的不耐甚至都不做掩饰了。
前些年鞑靼步步紧逼,西北战事持续多年,故而今上对其他藩属小国多有姑息纵容,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他们一个个都纵得不知天高地厚。这夏郡王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横行也就罢了,擅离封地已是破例,竟还跑到他家里撒野!
到这个份儿上,连薛达都希望陶子谦能狠狠赢夏瑾一次了,叫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
陶子谦却如古井不波,只抱着他那四支黑簇箭矢,静立在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啷!”
清脆的响声,夏瑾先声夺人,上来第一箭就把左侧的壶耳给占上了。
祝银屏心脏忽的一跳,手攥得太紧,手心都给指甲刮红了。
陶子谦稳步上前,也投出了他的第一支箭。
箭矢斜着向上,猛冲了一下,然后在空中拐了个弯,斜斜坠下。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