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想来让大监大人看一看,就借了小七的腰牌出宫了。廷牧,你别去同大监大人禀告,先给我找间屋子,扯块白布,搭个戏台子吧。”
廷牧不明所以,“啊?大姑要唱戏给掌印听的?”
她摇头,有些羞涩,“你莫问,去备上就是。”
廷牧应个是,引着她往屋里去,按她嘱咐的,一一备齐了,又叫人搭上幕布,问她可还满意?
她说这样很好,“你去帮我请大监大人来吧。”
廷牧去请人,她关了门,把屋里的照明蜡烛吹了,只留幕布后边的大烛投影子。
她把人子贴幕布放,自己一个人先演练一阵。
屋门轻轻推开,带进来一阵凉意,她从布幕后探头,冲冯玄畅笑,“大监大人你坐那杌子上,我叫小七给我做了皮影戏,是照着你和我的样子做的,拿来给你瞧个新鲜。”
他回身关门,把冷风阻在外头,听话的在杌子上坐下来,问她,“不过是两只皮影子,也值当的叫你冒险深夜溜出宫来?”
她说不只是皮影子,是想拿来叫你看的。
他抿唇,默不作声,心却因得了她的体贴话高兴的飞到云端去了。
瞧,也这样没出息,心尖上的人一句好话,就能叫他觉得爽快了。
她坐在那里操纵着皮影子,咿咿呀呀很生疏的念白,幕布上的女子和男子隔的有些远,女子躬身给男子揖礼,她扮细了声念。
“大监大人寿安。”
又扮粗了声回,“你是尚仪署的女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