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我?”唐芯又气又急,心里堵得跟什么似的,眼泪压制不住,一个劲往外冒。
她是脑残吗?那天在马车上替他检查,竟然就没想过扒开他的亵衣!明明同处一室,她却连这人的身体情况都看不出来。
巨大的自责撕扯着唐芯的心窝,她拼命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道伤口。
“小伤罢了。”沈濯日探出手,掌心遮掩住她的双目,“不好看。”
“……混蛋!”眼睛登时决堤,一把拍开他的手掌,咬牙怒吼道,“干嘛不说?啊?受了伤一个人撑着忍着,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棒特牛特高尚?以为自己是什么?金刚侠?奥特曼?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沈濯日,特么到底把我当什么?”
近乎咆哮的怒吼,在殿中回荡着,胸口剧烈起伏,拳头高高抡起,又颓然地垂落下去。
“有想过我吗?如果有什么事,要我怎么办啊。”豆大的泪珠滴落在被褥上,犹如滚烫的油水灼痛了沈濯日的心。
他的丫头几时有过如此脆弱的样子?
眼睑幽幽垂下,倾身靠近,一点一点吻去她脸上的水渍:“朕错了,不该瞒着。”
唐芯蓦地闭上眼睛,不想看他。
沈濯日暗暗苦笑:“莫要生朕的气,朕只是怕担心。”他的嗓音很轻很轻,没有了平日的冷硬强势,甚至带着丝丝小心。
唐芯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怪他吗?怎么可能不怪!明明说好的,不管发生任何事,他们都要一起承担,可结果呢?每次都是这样,受伤了瞒着忍着,在她跟前粉饰太平!
酸意涌上鼻子,可她最怪最恨的,却是她自己!
“原谅朕,嗯?”沈濯日试探着去抱她。
唐芯睁开眼,往床脚一滚没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