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突兀停在半空,唇瓣紧抿着,静静凝视她。
那黯然而又失落的眼神,刺得唐芯心口发痛,她木着脸跳下床去。
“要去哪儿?”沈濯日拧眉问道。
唐芯什么话也没说,抬脚走到桌边,把托盘端了过来。
“躺下去。”她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沈濯日一愣,深深看了她一眼,适才听话地躺到床上。
殿中一片安静,静得让人不安。
唐芯坐在床边专心致志地替他重新包扎伤口,药瓶里的白色粉末洒在化脓的伤痕上,她清楚的看见,他的小腹骤然紧绷,慌忙抬头,沈濯日面上已渗出一层薄薄的凉汗,见她面带不安,低笑着,安抚道:“不疼的。”
握着药瓶的手当即收紧,她的容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咬着唇,一言不发的继续手上的工作,动作愈发轻柔。
沈濯日几次想开口,但看见她泛红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缠好纱带,唐芯沉默地站起来,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想走,手腕突然被他拽住。
“我现在不想和说话。”她冷声说道,反手挣开桎梏,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侍卫没敢拦,方才的争执,他们又不是聋子,岂会没有听到?
唐芯死咬牙关,一路冲进行宫的厨房,这个时辰厨房里没人,啪地一声将门甩上,支撑她的力气忽然之间空了,顺着门缓缓跌坐下去,埋头痛哭。
“真有此事?”从侍卫口中得到消息的沈濯香,霍地从床上坐起来,略一思衬,竟是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