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秦弱也稍静了静,说道:“也许是狸猫换太子。”
“也许……我先前不曾见过夫人,就是换了也难分辨……可那夫人的样子,唉,你见了便知。”
“鄙人一介草民,哪里见得这般贵人。”
沈兆鳞摇了摇头,无心和他逗趣,真挚道:“阿苏莫,你既然来找我了,就帮我这回。我虽无一官半职在身,却不能放任残民害物之事横行。况且琼州是我父亲的驻地,从嘉岂能坐视不管。”
秦弱抱肘思索,不说答应,也未拒绝,只说:“我一路西行,见不少考生都开始进京了罢,可你怎还在琼州?你三年前就中了会员,当年若是乘胜追击,取个翰林绰绰有余。看你这样子,今年连殿试也不应了?”
“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考取功名又为了什么?都是为百姓做事罢了。我先做后做,又有什么区别?”沈兆鳞一展臂,“况且如今情势……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此举不过顺天道也。”
“小沈学士必是良驹,是我形势不分,急于劝学了。”
秦弱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沈兆鳞见了,也意识到自己言过。他与这个朋友虽然从小相识,却一直也未摸清对方脾性,但秦弱不爱管闲事是出了名的。于是又劝说:“秦兄文修武备,定能发挥作用,这次就帮我一回,沈某日后必有重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秦弱先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真情假意,又接道:“我也有一事想了解的,大概也得通过你了。”
“何事?”
“观中在寻雌雄同体之人,是否是真的?又是为何?”
他们说话时,既没避着旁人,也没有邀其参与的意思,就连白葭兰听见这话,也颇思索了一番,才意识到自己便是他说的“雌雄同体”。他先前没有这概念,见得人也不多,此刻便支起耳朵认真听起来。
他心中想什么,表面也毫无隐瞒,秦弱见他满目疑惑,不由得一笑,用手指在他腮边和耳后的连接处蹭了蹭。其态之亲昵,让沈兆鳞震惊不已,下意识把目光挪开了。
他心中酝酿一番,才说:“却有听闻此事,但你所说的真假为何,我却难以评判。”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