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弱哪能容他格出物来,直断道:“你要弄那么仔细做什么?既然玄牝在寻双性人,你便说他们所寻为何就是了。”
“这我哪能知道呢。”沈兆鳞见他如此维护,又看二人此时身心相偎的姿态,一时无言。白葭兰却讲:“既然是寻我,我便亲自去问好了。”
“小白先生愿以身试,实在令人感动。可眼下不知对方底细,此举唐突,恐怕不妥。”沈兆鳞如今对玄牝毫无好感,自然不会答应。秦弱也持反对,他们这回倒齐心,又辩了两炷香时间,终于得出个稳妥法子。
三日后,王员外要携夫人来观中。且此行是因那王夫人有仙命在身,长老要亲自加持她为妙法娘子——允许已婚妇人在道观中修行,以往是从未有过,可众人皆知王夫人百死一生,再看她如今仙姿玉色,根本不像大病初愈之人,反而应了长老所言的“天人降世”,也无人敢说不妥。沈兆鳞想在此时引荐二人本是容易,只是不知以何种身份。沈家子弟在琼州权贵中可谓无人不识,若平白冒出亲戚,难免被人揭穿,何况秦弱长相也不似汉人。他思来想去,发觉白葭兰身量纤纤,又被他认作小姐,若是真扮起女子来,大概能以假乱真。不如让白葭兰装作他远房表妹——大家闺秀,从来也是不见人的——秦弱再作“她”夫婿。这么一来,夫妻二人共修福泽,也算顺理成章。再者要打探那妙法娘子,有女眷同行是最好的借口。
如此定下,秦弱估计门外童子转醒,叮嘱沈兆鳞两句,留下地址后,就带着白葭兰离开了。沈兆鳞对那孩童也无奈,先发制人一杯茶泼了他起来,又质问其为何横在他房前。童子毕竟年幼,此前见沈学士也是温声软语、令人如沐春风的模样,头一次见他如此疾言厉色,吓得居然便溺在身上。沈兆鳞又变换脸色,安抚他不会将此事上报,那孩子连连谢罪,头也不回地跑了。
秦弱留下地址,本意是让沈兆鳞不时联络。谁知第二日清早,他就亲自找了过来。
沈兆鳞是读书人,每日鸡鸣前就起。秦弱却常夜间观星认路,白日里少不了多睡会,何况如今榻上还有旁人。
白葭兰不喜穿衣。有时秦弱还未入睡,便感到一个脱得赤条的身躯贴着被褥钻了进来。他此举虽无什么旁的意思,但身上哪处敏感,哪处柔软,哪处一经触摸便如初生的羊羔般颤抖,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正如这日早晨横在他胸膛前光洁柔软的手臂,秦弱起初觉得没有什么重量,但挨得久了,与之相贴的地方出了一层汗,他便拎着他的手腕,往上抬起了一些。白葭兰就在此时醒了。
他默默注视着自己被握于掌中的关节,略微粗粝的触感,在神经末梢形成了一种朦胧的甘美。他清美的脸上偶尔会显现出这种神色,如同坐禅中若有所思的老者。而他浑身紧紧包裹的皮肉,和包藏在温血中富有弹性的组织都彰显着青春。在他面前,秦弱才会觉得自身已经开始衰老。可怕的是,他同时察觉到这具紧贴的身躯和他不同,年轻的白葭兰大概是永远不会变的。
于是他握着那截手腕,轻微地一晃。白葭兰没有为他的举动给出反应,而是轻轻挣脱了,又把手摆回他胸膛上,肩膀也侧过来压着他,慢慢闭上眼睛。就好像他不是为了亲近,只是因为旁边恰巧躺着他而已。这想法使秦弱心中萌生了恶意,他忽然把手掌往白葭兰只穿着一件单衣的胸口处伸进去,挨到那柔和细腻的肌肤,肆意揉捏起来。
柔软的乳肉因为露出被褥,表面摸上去是微凉的,又随着他的揉捏而发烫。秦弱默不作声地解着他的衣襟,在他用手指拨弄着一颗发硬的艳红色乳头时,白葭兰发出一声轻哼,双腿自然地向他张开了。
“我让你舒服吗?”
秦弱压低声音问着。白葭兰眯双眸微眯,从缝隙中看了他一眼,或许因为未醒的疲惫,他没有说话,只是浅浅一笑。秦弱温热的手掌已经落在他双腿间潮湿的秘处,用掌根抵着顶端按揉。
“每次摸你这处都是湿的。”秦弱忍不住说,“难不成你就每天想着这事?”
“‘未知牝牡之合而全作,精之至也’。”白葭兰依然浅淡地笑着,微微喘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