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冯琳又说了几句后，郑颖书眼尾朝牌桌那边扫去。
这一扫，手上的茶杯顿住。
“楚桥呢？”
她的声音不大，但就像一快寒冰扔进热油里，刚刚玩的多嗨的人，也瞬间冷了下来。
面面相觑两秒，接替楚桥摸牌的小年轻，犹犹豫豫道，“好像……好像去卫生间了。”
京市最顶级的豪华会所，连卫生间都是单人的，空间大且装饰的很雅致，既洁净又芳香。
但此时卫生间里，并没有人。
反倒是门外的长廊上，少女双手掌着洗漱台，沉默地与镜子里的人对视着。
镜子里是一张苍白的脸，有一双漆黑的眼睛，与镜外的人一模一样。
一刻钟过去了，她打开了水龙头。
将水压开到最大，冰冷的水珠从手掌流到手尖，聚成一簇，源源不断带走肌肤本来的热度。
庄周梦蝶，究竟是谁在镜中。
她被困在了这里吗？
曾经连死亡都不怕的她，面对戏耍了自己的系统，到底涌出了压不住的烦躁。
甚至愈演愈烈，越在热闹的环境，越让她觉得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