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竺詈嘴角扯了扯,夫人,为夫是什么鬼?还有他什么时候心怀愧疚了,周凛是近视眼不成?瞎到全凭自己想象?“早上你父亲来过。”
“为夫知道,下次夫人把人轰出去便是,早上我写了一封信,让挑云送去驿站,送进京城娘舅家,近日娘舅应会寻至府城。”周凛觉得母亲的事,还需要娘舅出面,他到底是小了一辈。
陆竺詈挑了下眉,古人不是重孝吗?周凛无比坦荡的说出让他轰人的事,是想让他背负骂名?还是想……等等,古代文人墨客,就他知道的,都一个个风流倜傥,在外面又是喝酒又是吟诗,似乎真不知赚钱养家一事,周凛不会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之列吧!这么一想,陆竺詈似乎找到了某些答案,像是周凛无比坦然的住进陆家,若是换成一些人,肯定不会这般容易,而是另寻他地,便是租陋室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吧!越想,陆竺詈越觉得他猜测的是正确的。陆竺詈被这个念头雷住,瞬间想要扶额,若是真如他想,他真是哭笑不得。陆竺詈觉得有必要和周凛聊聊,却是没给他这个机会。
“少爷,知府大人在厅堂。”张五一路小跑过来和来福说完,又跑回大门处,来福在书房外开口询问。
陆竺詈想起昨日求于知府,也不好用完就扔,便应了一声,“我这就过去。”陆竺詈说完便看向周凛。
周凛立刻起身。“为夫陪夫人一同过去。”
陆竺詈嘴角扯了两下,他发现对周老爷,他可以直接怼,对周凛,大概因昨天几次回护的行为,他无法开怼,也没办法怼。站起身,陆竺詈脑里闪过个念头,难道因为几天的仰卧起坐,他变心了?这个念头一出来,先把自己吓住了,随即便甩开了,那么多年的暗恋而不敢表达,捧在手里怕化了的感情,怎么可能因为几天的相处就变了。
陆竺詈快步迈出书房往厅堂走,周凛紧跟在后面,不解陆竺詈为何这般的着急。
“守门的不懂事,应通知我们到大门迎接才是,还望大人原谅守门之人不懂规矩。”陆竺詈进了厅堂,先替守门的张五开罪。接着便和周凛一起行礼向知府行了半礼。
“不怪不怪。”知府过来也是有事求于两人,他想让陆竺詈给京城去封信,打昨儿早上送走官大人后,他便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若不然他万般不想趟周家的混水。知府大人坐下后,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陆竺詈,纠结着如何开口,直抒来意?他还有些落不下脸面,若是不明说,他还担心陆竺詈不着急去信,若是信送晚了,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正巧小侄还有一事相求于大人,本想下午提礼去寻大人,现下大人过来,小侄便直接言说。”陆竺詈见知府不言来意,便想到礼金一事,这事先过过知府的耳,若是知府能做主,他便不另寻他人,若不行,他再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