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小厮便去寻管家,把套来的话说了一下,管家感叹,他倒是听说陆家少爷很是肥胖,今儿看起来也只就是偏胖了一些,原来是因为这段时间瘦下来的,想想这位公子的境遇,管家不由得一叹,想想老爷对这位少爷的变化和夸赞,便摇了摇头。

    见着两位夫人,陆竺詈恭敬的行礼,两位夫人互相看了看,大概心里有了夫君的念好的话做底,见着人便怎么看都顺眼。陆竺詈带过来的见面礼是匆忙的画的两幅画。画的都是静物花,一幅是牡丹,一幅是杜鹃。两位夫人要怎么分,就不是他决定的了,“小侄不知两位夫人何时到,画还未做表,还请两位婶婶不要怪罪。”

    “不会,不会。”王夫人拿着杜鹃花的画,她未嫁人前的闺名就叫杜鹃,看着画中的花,王夫人甚是喜欢。这画她得好好收着,回京城后得着人去最好的书画铺子把画做表。

    “画得不错。”齐夫人也是喜欢,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脸上的笑多了几分温柔。“来,把采纳的事说说,今天周家夫人过来,把采纳的单子送来,单子上有几样女子用度,我们便做主换了间铺子,周家也同意了。”

    王夫人笑着说起今天周夫人摔了的事,之后她们可是听了叫人去的丫头当时的事,那丫头说她过去叫人时,周夫人脸色都苍白得吓人,站起来就直接扑倒在地上,当时丫头被吓到了。陆竺詈安静的听着,心里想着若是以后,后宅要和女性一直这么扯着闲话,他怕是没几天就够了。

    在晚饭前,陆竺詈提出告辞,出了大门,走起路比跑的还快,来福跟在后面开始还有些跟不上,后来干脆小跑跟着走。等到追上,还没等问,便又得专注跟着往前走,直到进了家门,来福才喘着粗气开口问,“少爷这是怎么了,可是遇了什么事,两位夫人说你了?”来福急得眼圈泛红,等抬头看着少爷样子,并不像是受了欺负。

    “说什么胡话,两位夫人过来是为我做主的,哪能说我些什么。”陆竺詈白了一眼来福,“你这胡言乱语的性子得改改,以后去了周家,你这么乱语,怕是会受欺负的,要不你还是留在陆家给我守着家门得了。”

    “不行,我得跟着少爷,要是少爷受了欺负可怎么办,至少我还能替你顶一顶。”来福立刻摇头,他是绝对不会让少爷一人去周家的。

    陆竺詈白了一眼来福,从袖兜(背包)里拿出盘的核桃,一边盘一边往里走,“让李二晚上多做道菜,我饿了。”

    来福本还想跟上前再说道说道跟去周家的事,听着少爷说饿了,立刻跑去小厨房,吩咐做些好吃的。走到小厨房传完话,来福站着没动,上次少爷说饿了,是因为什么事来着?

    周家下采纳单子的事很快在府城里传了遍,单子里的内容也是被传的似真似假,但无不例外的显示出周家对这门婚事的看重,连铺子都给出三间,其他值钱的物件也不少,城中的闺秀,哥儿,娣儿听着都眼红了几分,小门小户的想着周家少爷娶了男人为妻,定是要纳妾的,便是现在说着不纳妾,可是时间长了,哪能绝后,那陆家公子也得主动给周公子纳一房妾的,到时便是自家的机会,若是生下一男半女的,在周家的地位自然就不同。

    到了下聘的日子,两位夫人早早便到了陆家,着管家守着大门,两位过来撑门面的大人也到了陆家。两人大人坐于侧厅,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陆竺詈新画的两张四幅小画,很是有趣,这画便是后宅之人怕是会更为喜欢。开始墨香斋的大人,为自己的机智称赞,这画成书后必是不愁卖。

    周家老爷带着夫人过来下聘,周老爷去了侧厅见两位大人,周夫人则去主厅拜见两位夫人,聘礼的数量比采纳单子又多了一些物件,周夫人忙说着是自家夫君为采纳单子的错道歉,还望两位夫人莫怪,两位夫人瞧着单子里,再看着院子里还没搬完的物件,便交由管家去核对,叫来丫头给周夫人倒些茶,等着管家核对。

    侧厅里的周老爷可就没有周夫人那般还有茶水喝,周老爷站在厅堂向两位大人问好后,两位大人对他连理都未理,只是在说些什么,他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