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竺詈看来,所谓的绕城一圈,并不是炫耀,更像是遛猴,瞧瞧周围看围观的人,更像是围观动物园笼中动物的人,他们便是笼中动物,这么一想,陆竺詈便想催马快些跑,奈何,他骑马技术一般,能个了马便已不错,哪还敢催马快跑。

    那些扔花的,做什么?陆竺詈对古代的风俗了解的不多,只是在古时,女子若是相中哪家公子,会扔花,可他马上就要成亲了,往他身上仍,不合适吧!还是想要往周凛身上扔,扔偏了?可看着距离一个马位的人。应该不至于扔错,他已经瘦到招异性喜欢了?上辈子他喜欢的是同性,这辈子他还是个能生娃的,哪怕这事非外人所知,可他也不见得能喜欢异性,不过倒是能满足一些小小的虚荣心。

    这边心里挺美,不过面上不显,还微皱着眉,前面的周凛回头见着陆竺詈的样子,一边觉得陆竺詈又清瘦了一些,一边又在想,那些人太不矜持了,没见陆竺詈和他两人间还有长长的红绸缎,怎还往陆竺詈身上扔花。抬头瞪向四周,见有人手中还拿着花,周凛的脸色很是不好看,让马上前慢了一些,他与陆竺詈齐头并进,倒也阻止了一些人的扔花行为。

    但不是所有人都畏惧周凛的眼神,一些之前以为陆竺詈仍胖的见不着五官的,现在见着陆竺詈大变了模样,可很是后悔,要知道与陆竺詈结亲,那可是得了大便宜,他们是没了机会,但也不想看周凛得瑟的样子,丝毫不介意给周凛添些堵。

    转了一圈,转到周家门外,周凛先翻身下了门,然后站在陆竺詈的马前,来福和挑云上前帮忙让陆竺詈下了马,扑到周凛的背上,来福和挑云跟在身后,虚浮着陆竺詈,怕周凛背不住,把人扔地上。周凛原本想着怕是有些难,只能咬着牙,再让两书童帮忙托着,也能背进主堂。哪想当真把人背上,发现陆竺詈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重,他无需人帮忙也能把人背进主堂。

    媒婆跟在一旁,不停的说着顺流程和喜庆的话,一路上嘴都没停过。被周凛背着不是很舒服的陆竺詈,只能靠着媒婆的不停嘴的话分散注意力,他想不通媒婆哪来的话,话连话,还不重复,每个词都能押着韵,陆竺詈很是佩服,他觉得某些主持人应该跟媒婆好好学学,把嘴皮子练好了。

    周凛迈进厅堂的房门,周家夫妇坐于主位,两边坐的不是周家的亲戚,而是给陆竺詈助阵的官员。虽未着官服,但每一位气势都压人,坐在主位的夫妇二人,手都在发抖,也不知是被压的,还是吓的。等两位新人进来,两位主位上的人立刻露出笑脸。

    跨进主厅,陆竺詈被周凛放到了蒲团上,两书童快速的上前扶着陆竺詈站稳,周家老爷和周夫人第一次见着陆竺詈的样子,没像传闻里说的胖的见不得人。模样还挺周正的,周凛从挑云手里接过鞋子,为陆竺詈穿上。待陆竺詈站稳,两人便随着媒婆唱礼的随流程,一拜高堂……

    被送进洞房,并不是两人可以滚床单,而是套一些其他的流程,难怪人说结婚累,古人结婚更累,好在没有闹洞房的人,套完洞房里的流程,两人换了衣服,陆竺詈没有却出去敬酒,到底还是带孝的人,为了不惹人厌,他便留在房里,让来福带着这几天他准备的东西,见着几位专程为他而来的官员送上,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他自己画的画。

    来福很快便回来,向自家少爷说了下事情已经办妥了,陆竺詈让来福去寻吃喜的地方,垫垫肚子。他则吃着桌上做摆设的,可惜没有真正的饭菜,陆竺詈只是吃了两块,便没再多吃,他可不想因此再发胖,而且做为摆设的点心并不是很好吃。

    无事可做,陆竺詈便犯了困意,没敢去床上倒着睡,而是一手撑桌,一手垫头,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迷迷糊糊的似乎有开门的声音,陆竺詈挑眼皮看了一眼,见是周凛回来,再一看外面,天已渐黑,陆竺詈打了个哈欠,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婚宴结束了?”

    “还没,喜宴要边摆三天,过来的大人退席,一些才子也都走了,余下的只有两边的亲戚。”周凛说着外面的情况,“你送大人的画,诸位大人都很喜欢,让你明日去见见他们。”周凛有幸看到画,他很好奇画上的颜色是怎么上的,看起为十分的特别。周凛却没有问,以后若是陆竺詈想说,只然会说出来的。

    “你饿了没?我让人送些吃的过来。”周凛解开颈口的盘扣,衣服太紧了,勒的有些难受。拉开房门,让外面的小厮去寻些饭菜。因为要成亲,周凛把院子里的丫头全数换成了小厮,就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没一会儿小厮便端出过来饭菜,陆竺詈吃的不多,只吃了一点儿,便觉得饱了。周凛倒是吃了一大碗饭,剩下的菜也都吃光了。周凛吃完之后,看着早就落筷的陆竺詈,“你不多吃点?等下受得住?”

    陆竺詈挑了下眉,这周凛看着挺正派的,没想到也随口开火车。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两口子床上打架,还是两人都想占上风,那就看谁压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