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车过路>灵异科幻>凤亦成枭 > -017人不见了 做好事不留名
    姚之陌心想今日之局,唯有制住那白衣做要挟方可脱困。他不远千里而来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但就是死,也要拿那李非境的狗头来祭奠!

    心意已决,大刀一横便冲着白衣杀去。招式都是军中□□的,不讲求花样,但招招致命。再加之他的力气很大,白衣每接下一刀不仅手臂痛麻,连剑身都发出嗡鸣声。

    几十招下来,白衣的眼神越发冷酷,长剑业已换到左手。右手藏在长袖之下微微颤抖,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姚之陌借着两人弹开的间隙大口喘息调匀气息,想要白衣项上人头易,但生擒委实困难。他眼神飘忽,脑中飞快转变了策略,一直想要饲机冲破银甲盔弩手的包围逃走。

    不试一试,怎知不可能?受点伤不过两害取其轻,想要成功,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原本杵刀小憩的姚之陌突然架刀直奔着白衣冲去,刀势霸道凌厉,气势果决似是下了杀心。为首的银甲盔长官长眉一蹙紧张到了极点,握弩的手心沁满了薄汗。他原不过一个守皇门的狗奴才,得白衣大人青睐,这才被一手提拔成了太子府的人。若要恩人死在他面前他是万万做不到的,可太子早有密令不许插手,他万般着急,就差一个触点爆发。

    眼见着那片厚厚的刀刃切在了白衣细长的颈项上,红丝一现,他正要扣下弩扳机,眼前忽现青黛两色相间的长袍从天而降,伴随着咦的一声,紧接着便是姚之陌惊讶的质问:“来者何人?”

    来人头上裹着赭色绡,一圈一圈缠得毫无章法,乱七八糟看得叫人不爽。他眨巴了下眼睛,似清泉泛起涟漪,姚之陌没由来顿了一顿,眼神如此清澈,人怎么又怎会是个坏人?

    然而,就是这么个间隙,来人站在白衣身侧一把抓住他的手,长剑再度挥起,如游龙般流畅悍猛,剑尖点上他宽厚的刀背,剑势炽盛叫人手腕一麻,不得已咬牙硬受了一下。紧接着剑尖又往下一沉,他慌忙沉刀格挡,可到底晚了一步,只见那双眼中闪过意一丝狡黠地笑意,下一秒喉咙便发出咕噜一声响。

    来人似是有意卖弄,全不顾白衣抗拒的神情,又顺手挽了个漂亮却毫无用处的剑花。

    姚之陌半跪在地,抬手一摸脖子满是血迹。轻咳了一声后才发现只是破了点皮肉,并未伤及喉咙。他猛地抬头想要去找那突降之人,岂料下一息猝然被人一脚踢翻在地。

    无数的弩手快步聚拢将他围住,他眸子一沉,反手刚摸到刀柄,后脑勺便被什么硬的东西抵住了。此刻微风徐徐,静地可以听见机括运作拉动弹簧的吱嘎声,许是有些锈蚀,声音很缓,却坚定。这个突降之人心思倒是细腻,居然还留有后手。

    姚之陌那一刹那觉得如果自己再起身半寸,可能身后的弩手便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将他的脑袋射穿。

    很快,这场对峙便草草收了场。身披铁甲的侍卫从暗地里走出来将他拿下带走,他回首一望,金灿灿地阳光晃得他眼疼,太子府的金字匾额有些突兀,两侧狮子抱石而坐,他紧紧抿着的嘴忽然扯了扯,口型很好辨认——偷袭算什么英雄,待老子出来,再与你做个了断。

    没人在意这个散发出凶狠气息的男人说了什么,他杀孽太重,面相不善。小吏们不敢与他对视,不断查看他腕上的枷锁,深怕一个疏漏叫他恢复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