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府依然安静如初,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银甲盔弩手们四散开去隐匿在自己的角落,巡逻的换了佩刀,步伐整齐划一,他们不言语不斜视,尽职尽责。
白衣手臂被刀划开了口子,鲜血涔涔,方才未觉意,此刻火辣辣地疼起来。可他始终冷着张脸看不出表情,接过管家递来的一截缎子扎进袖子便推门进去了。
太子端坐在案首正在批阅,闻声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下去吧,叫她滚进来。”
白衣显然知道太子殿下口中的她指的是何人,眉尖一蹙,回道:“殿下,她趁乱离开了。”
啪一声,太子手中的狼毫小笔应声断成两截。默了默,终于唤来了暗羽卫。“打断腿,捉回来。”
暗羽卫蒙着面巾看不太真切表情,略略迟疑后领命离开了。
白衣正低头扯着毫不吸水的缎带,太子瞥他一眼,瞧见地上滴滴答答的血迹,眸子微沉。“暂且还不可要了他的性命,你叫人给王淳良递个信去,正好的由头说来就来。”
“是。“
白衣退下后有婢女躬身进来跪着擦洗地板,管家不放心,跟着过来看看。偏巧后院的通传小厮跪在院门外候着,他一眼瞥见,快步走了过去。
“你怎来这里了?”
小厮面如土灰,不住打颤。“出,出大事了……”
管家脸色瞬间变了,咽了咽口水,竭力稳住心神,“说。”
“人不见了。”
“什么!”管家终于撑不住镇定的假象露出慌张来,“快,快带我去看看。”紧着跑了几步又停下来,擦擦额上的汗,一扭头往回跑。
太子不喜人仓惶无措,管家深呼吸几次方才叫人进去通传,日头已见西沉,金光收敛,叫人心慌。他跪在案前,一脸死灰,“禀殿下,后院关着的哑童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