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双眼放光,一副找到志同道合好朋友般的开心。“重点是似乎还弄出了私生女。”
“嘭”一声,冯春生再度将他头上敲个大包。
黑衣人委屈巴巴地看着她,“这个私生女就是方才进去的九姑娘。”
冯春生对这些江湖轶事没什么兴趣,扭头看着外面已蒙蒙地亮了,问道:“这里的膳厨在何处?几时开饭?如何出去?”
“前辈对这里的《毒经》不感兴趣?”
“没兴趣。”冯春生话音才落?肚子应时咕噜一声响,空气里弥散着尴尬。“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去找吃的,你找《毒经》,后会无期。”
“前辈,这里唯一能吃饭的地方就在唐寄的院子里,那里到处都是暗器,不懂其中奥妙的话几乎是杀人无形。”黑衣人连忙扯住她的袖子,“余下的都是怪物,已经不用吃饭了。”
见冯春生不信,黑衣人冲她招手,“前辈跟我来,我证明给你看。”
两人悄无声息出了院落,那两个原本在值守的男人已不见了,整个别院空荡荡的,透着一股子邪性。
东方已泛出鱼肚白,太阳几乎随时会冲破云海普照大地。冬日清晨的空气里有种回甘的甜味,凌冽而清新。
黑衣人现在的装扮格外扎眼,他跑出去两步见身后无人,忙止步冲她挥手示意,冯春生无奈地翻个白眼跟了上去。
绕出这个院落的大门后左转来到西厢的联排房后,他轻车熟路地捡了根竹竿拿在手里,四顾无人后用竹竿轻轻一顶,厢房的窗户就被他弄开了。
两人做贼般探头去看,只见屋内漆黑一片,这才发现连窗户纸都糊成了黑色。待眼睛适应了暗光后终于发现这里横着躺了约莫十来个人,都穿着统一的守卫的制服,脸色发青,头顶摆着一只瓷碗,碗里有米,米中插着一只小指粗细的青香。
这场景着实让冯春生瞳孔一缩,她稳了稳心神,再仔细去看,发现这些人胸口微微起伏,看着好似在呼吸。
她翻身进去,随手撕下一块桌布裹着去探这些人的颈脉,脉搏跳动如突兔,然而几息后又如石沉大海无声无息。这脉象委实怪异,寻常人若得此脉怕是已行将就木可以准备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