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边走边道:“给……”她顿了顿,这哑童叫什么?她也没说啊?“别管叫什么了,通知内务府抓紧给她做件合身的衣服。”
正说着,管家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一见到她,喜得老泪纵横,跪拜道:“小公子啊,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都无人敢进这归元殿了!白衣日日领罚,杖责二十,拖着一身的伤还在到处寻你……呜呜,老天保佑啊,可算平安回来了。”
冯春生原本笑着的脸色渐渐凝固了,她坐在塌上,思绪百转千回,却万万没想到连累白衣受罚。也是,那夜白衣率众去追捕南魏的梁如歌,自己猝然毒发谁也不知,待他回来太子府却见到人时,肯定误以为自己被害了。难怪动静这么大,太子定然十分愤怒!
她缩了缩脖子,昨夜只送了信回来,师哥收到后定然更气了,要抓紧跑路才是。冯春生放下提着的那只木匣放在案牍上,深怕太子眼瞎,又压了块砚台。
还是出去避避风头,待他气消了再回来吧。
打定了主意,冯春生喊着哑童就准备离开。然而脚还未踏出门槛,慕绿野急匆匆赶到了,行过礼,对着冯春生道:“太子爷从宫里递话出来了,说……说小公子若敢走,就打断了腿拴在床前。”
冯春生打了个冷颤,这也太狠了吧。她悻悻地撇撇嘴,嘟囔道:“我没准备走,师哥多虑了。你们都散了吧,我想静静。”
管家开口问道:“我陪您一块想静静。”
慕绿野:“属下站着等您想静静。”
一群神经病!冯春生嘭一声关上门,一把抱住那匣子走来走去,不断与那哑童确认道:“死了死了,全靠这个了。你再跟我说一遍,是不是唐喜给你的?地里挖出来的吧。”
哑童瞥了她一眼,也不吭声,抱猫安静地盘腿坐在地上。冯春生来回渡步,没话找话道:“我总不好一直喂喂地叫你,你既不喜欢我起的名字,那不如你自己起一个吧。”
哑童想了想,摇摇头,又点头。
冯春生迷惑了,这究竟什么意思?她又走了两圈,试探道:“不同意?”
哑童摇头。
“那就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