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微微欺近他,小老儿原本志在必得的笃定神情蓦然变了一变,哆嗦着嘴唇喏喏道:“你,你却是个……”
冯春生眼底残酷的笑意蔓延开来,不待他将女子那两个字吐出口,脖子便生生被折断了!
黑衣人不解,却也来不及阻止。只听她似是自言自语般道:“啊,没想到是个硬汉,宁死不屈,敬佩敬佩。”
随着冯春生拍了拍手,她敛眸望着漆黑的那幢三层小楼和那只扑腾着飞走的信鸽。她淡淡道:“收网,本公子不要活口。”
“是。”
“那信鸽如何处置?”
“活的才好吃,且飞一阵子吧。”
“遵命。”
黑衣人一看就是受过严格地训练,配合极为默契。三人一组,攻守配合,分别从各个不同的方位突击进入。
随着突如其来地一声惊雷,雨丝如线洒落大地。冯春生眯眼看天,不满地撅起嘴。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黑衣人陆陆续续从楼里撤退出来。有人上前禀报道:“灭杀一十三人,服毒自杀一人。”
黑衣人望了眼冯春生,她轻轻颔首。
黑衣人又如来时那般,转瞬间四散开去。冯春生走出门外还不忘贴心地将门带上。
这场雨淅沥渐小,街上空无一人,灯火寥寥甚远。她独自一人慢慢走着,不知怎得,就走到了城隍庙的门口。她大步跨进去,一进门便瞧见三五个孩童蜷缩着挤在稻草堆里打瞌睡,各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
她的目光微微一顿,很快略过。
冯春生的衣衫都是水,于是从后院抱了堆柴火进来点着了烤一烤。随着噼里啪啦地声响,有苍老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此处庙小,乃小老儿和几个小叫花子们苟且贪生之所,还请尊驾待雨停了便另寻落脚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