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你的病。”

    “你知道我根本就没病。”

    “亲爱的,”谢恩温柔地在他耳边厮磨,“你怎么证明你没病?”

    他轻轻地捏住央禧的下颌,静静注视着他的眼神如同深潭。

    水面上是无波无澜的春光正好,水面下是长夜难明的暗流涌动,仿佛某个庞大到占据了整个深绿湖底的恐怖生物正肆意挥舞着无边触手,拖曳包裹住了他插翅难飞的猎物。

    “”

    “有时候无知才是最好的,”谢恩轻声说,“就当做这一切都没发生,你什么都没看到——”

    “我做不到。”央禧无力打断了他。

    “做不到?”

    “我没办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看到你,我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恶心至极的东西,我就想到了那种虫子般的触手在我身上爬动的头皮发麻的感觉,”他颤抖着声音道,“你放过我好不好,随便去找其他人,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追着我不放呢?”

    谢恩执起他修长苍白的手指,轻吻了下:“我喜欢你。”

    冰凉轻柔的触感如同蚂蚁爬过皮肤,央禧崩溃地将手甩到一边:“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那也是你自己招惹上的,”谢恩难得朝他笑了起来,笑得很别扭,就如同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不太熟练地控制面部肌肉一样,“回去吧。”

    晚饭过后,广播中传来不紧不慢的新闻声。

    “玛丽,”克劳斯随手扯过一位路过的护士,懒洋洋地问,“你看到央禧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