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奏本,除了被留中,确实官家都有批阅。当然,留中那也是官家的事,与章惇无涉。
这么细算下来,确实与章惇没什么关系。
很多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章惇掌权大半年,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推动,怎么到头来,好像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了?
他们一时间想不透彻,彼此对视,眼中疑惑,心里难受。
倒是蔡卞第一时间若有所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明白过来。
之所以会出现章惇所说的状况,根本原因还是来自于宫里的官家。
真正的,最大的变法派其实是宫里的官家,章惇的这些事,都是那位官家计划,推动的,至少是默许。
加上章惇默契配合,才会形成现在的局面。
因此,当将所有事情都往章惇头上推的时候,就会出现这样说不通的悖论怪象。
苏颂跟着明悟,本来紧绷的老脸慢慢放松。
他是宰相,他要稳住朝局,‘旧党’的朝局要稳,‘新党’的朝局也要稳,总之,他要‘稳’!
他坐直身体,看向张可为等人,面露严肃。
他是思考,是留下张可为等人,还是顺水推舟的送他们离开朝廷。
张可为等人眼见局势在章惇几句话中翻转,蔡确的‘临终死谏’变得无足轻重,哪里能甘心。
张可为晃动了下脖子,道:“那,章相公为什么觉得你是对的,蔡相公等人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