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双手按在盒子上,又摇了摇头,道:“罢了,是对是错,我终究是看不到了。”
他七十多了,没几年好活,‘新法’的最终会怎么样,他可能等不到。
苏颂默然好一阵子,抬头看向宫里方向。
他知道,高太后近来病重不起,昏睡两天了。
这仿佛预示了‘旧党’的末路。
苏颂又默默好一阵子,脑海里回想了很多事情,从他入仕的英宗朝,而后是仁宗,神宗,再到如今的元祐。
他历经四朝,当真宦海沉浮,有无数起伏波澜。
“罢了,就再收拾最后一次残局吧。”
苏颂双手按在那盒子上,缓缓起身。
这个盒子里,看似是赵谂,实则赵谂只是个士子,即便生拉硬扯到他头上,官家也没必要送到他这里来。
归根结底,还是眼前朝廷遇到的最大的麻烦——曾布。
苏颂拿过拐,出了门,道:“备车,去御史台。”
朝廷里,蔡卞,章惇要对‘新党’进行甄别,顺手要送走他这个最后的障碍。
这个盒子,其实就是告诉苏颂-——这些事情,由他来收尾。
忙碌的管家快步走过来,道:“主君,去御史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