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问。”苏颂淡淡说道,拄着拐,向着大门走去。
管家连忙应着,去备马车。苏家一片忙乱,也没人关注太多。
苏颂坐在马车上,心里很平静。
除了感慨,再无多余的情绪。
没有伤春悲秋,没有兔死狐悲,更没有凄凉落寞,也没有不甘心。
所谓的‘七十不逾矩’,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御史台。
黄履已经开完会,对曾布的处置已经出炉。
曾布的‘罪名’其实很容易,他擅离职守,无诏入京,在京中游走,纵横交错的结党营私,哪一条都可以送他回乡养老,顾忌的无非是他的身份以及可能形成的后果。
御史台对百官有监察的权力,处置权却只有五品以下,因此,黄履汇总好案卷,也不管曾布认不认,就准备走程序,上报政事堂了。
曾布现在的官职,只是‘知江宁府’,原则上是不需要赵煦批复的,但凡政事堂批准,御史台就能将曾布夺职罢官,遣送回乡。
就在黄履催着内部走程序的时候,主事来到他的值房,有些惊疑的道:“中丞,苏相公来了。”
黄履正在埋头写着什么,听着猛的抬头,道:“他来做什么?”
‘新党’对‘旧党’普遍怀有怨愤,警惕;‘新党’对‘旧党’的攻讦从未停止过。
去年章惇等还试图清算高太后,何况苏颂了。